第一百一十四章似曾相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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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童聞言擡頭看了一下佟先，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，瞧著佟先的楚楚可憐之態，心中不忍，對自己方才的魯莽頓時有些後悔，他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，應道：“不怪愛卿，是方才朕行為過激了，傷著了愛卿，朕同你道歉。”
佟先聽罷心中的委屈更甚，但怨恨卻也更甚，特別是看到孔童臉上對自己全無往日的情意，佟先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。
“陛下言重了，微臣知曉自己未能守住的誓言，陛下合該微臣的氣！但陛下，微臣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，只是迫於這世人的輿論，微臣不願做陛下的汙點，更不願陛下因為微臣被天人唾罵，陛下若是要歸罪於微臣，微臣絕無半點怨言，但請陛下莫要丟棄微臣。”
佟先沒說一句，孔童便眉頭便皺得深一分，直到最後眉頭都擰成疙瘩了，孔童這才緩緩開口道：“愛卿多慮了，朕並未怪罪於你的意思，只是這……”
孔童倏地地抿緊了薄唇，擡眼深深地盯著佟先瞧，沈默了許久才道：“愛卿，朕只是不願與他人分享伴侶，你可知曉？”
佟先聞言，瞳孔猛縮臉上的血色退得幹幹凈凈，寬大的衣袖裏的手緊握成拳頭，淡色的唇瓣幾乎快要咬出血來。
“我知曉了！”
半晌孔童才聽到佟先緊鎖著眉頭一字一句地說道，說的是‘我知曉了’而並非是君臣有別的‘微臣知道了’
孔童看著佟先雪白的面孔，心中愧疚不已，其實這不過是他的托辭而已，他只是不願與佟先有感情上的牽扯。
“愛卿，你我還是君臣，朕祝願你與夫人白頭偕老永浴愛河兒孫滿堂。”
孔童心中雖說不忍，但還是狠了狠心將話說得絕了，果不其然佟先聽了以後幾乎是搖搖欲墜。
佟先擡起一張如雪一般蒼白的臉，對著孔童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，隨即又低下頭喃喃低語，“是我不自量力了，是我作踐自己！”
孔童緊抿著唇瓣緘默不言，就這樣聽著佟先的喃喃自語，直至他開始發狂了似的笑了起來，孔童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他努力撐著身子看著笑得已經彎下腰流出淚的佟先，佟先近乎自虐地笑著，笑得孔童心中打突。
“佟先！”
孔童皺著眉低喝了一聲，他實在不願看見眼前這人露出這樣癲狂的模樣。
佟先似乎笑夠了，眼角處還泛著星星點點的淚珠，他歪著頭看著孔童，那姿態好似不谙世事地孩童一般讓人心生不忍，“陛下有何吩咐？”
孔童看著佟先的明明是笑著的樣子，可是他卻好像看到了那個躲在角落裏淚流滿面的佟先，那個人真的是佟先嗎？為何面容越來越模糊，模糊到讓他他有些看不真。
孔童鬼使神差地擡手想要去觸那人的面容，可那人卻越來越遠直至身影與佟先重合了，孔童這才悵然所失地放下了手，他低垂著眼眸努力忽視掉心底的那一抹失落，許久才擡頭看著佟先。
“佟愛卿，你先退下吧，朕乏了！”
孔童張了張嘴，最終還是說出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話來，佟先臉上先是愕然緊接是憤怒最後才慢慢變成了冷淡的嘲諷，他微微拱了拱手，低聲道：“諾，微臣遵命，陛下多多保重！”
說罷佟先便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了裏殿，孔童這才擡眼看著佟先幾乎是踉踉蹌蹌跑開的身影，心也跟著空了一塊，有種說不出的憋悶揮之不去。
“陛下！”
清羽見孔童一直望著佟先離去的背影發著呆，上前彎著身子輕聲低喚了一聲，孔童這才惶惶然回過神來。
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，看得清羽忍不住心疼，“陛下若是真舍不得佟大人，又何苦說出那番話來？”
孔童聽著清羽的話腦子裏一片混亂，思索了許久才將那些字慢慢地拼湊成言語，待理解過其中的意思來孔童不由皺了皺眉，道：“清羽，朕並不是不舍佟先，朕只是覺著佟先方才的模樣太過熟悉，只是朕一時想不起來了……”
清羽聞言心中大駭，幾乎將那個名字脫口而出，但是他緊緊咬住了下唇蒼白著一張臉沈默了。
孔童自顧自地沈浸在自己的疑惑中，倒是不曾註意到清羽的異常，他低頭沈思了許久，待再次緩過勁兒來才發現清羽的異常。
他不由微蹙著眉頭，盯著清羽那張雪白的面孔瞧了許久，道：“清羽，你在想什麽想得這般出神？”
清羽猛地回過神來，驚慌地啊了一聲，倉皇地低下頭去，顫聲道：“陛下恕罪，方才奴才在想佟大人為何特意跑進宮來告知陛下他要成親的事，還帶著一身的傷來，莫非是佟大人是被逼迫的。”
孔童瞥了眼清羽臉上顯然的慌張，眉頭皺得更深，這明顯是清羽一時搪塞自己胡亂編造的話，若是他信了他這皇帝豈不是太無用了。
“是嗎？朕倒不知他有何難言之隱，不妨清羽你幫朕分析分析？”
孔童微挑著柳眉，神色莫辨地看著清羽，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清羽本就隨口胡謅意圖將孔童蒙混過關的，哪能一時想得出應對之策，他瞥了眼孔童略帶嚴厲的眼神，又慌忙地低下頭，支支吾吾地說道：“奴才……奴才……”
孔童看著清羽漲紅的臉頰，不由輕嘆了一聲，無奈地說道：“清羽，你可知你在朕面前最是口拙，朕一眼便能看穿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”
“說罷，你方才為何要撒謊？”
清羽聞言頓時沮喪地耷拉著腦袋，頗有些無奈，他擡眼看著孔童，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。
“回陛下，奴才方才確實是撒謊了。奴才只是想到了些難堪的往事，有些難過。”
孔童有些狐疑地打量著清羽，似乎在驗證這清羽說的真實性，見清羽無所畏懼的樣子，他緊鎖著眉頭點了點：“當真如此？”
清羽這話說得是半真半假的，自然是能瞞過孔童，他苦笑著點了點頭，道：“自然是真的，只是奴才不願再提起，還請陛下恕罪。”
孔童也不好再逼迫人家提起他痛處，再者說也並沒有強迫人的癖好，便罷了罷手，有氣無力地說道：“罷了罷了，你若不願說，朕也不比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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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先聽罷心中的委屈更甚，但怨恨卻也更甚，特別是看到孔童臉上對自己全無往日的情意，佟先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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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童倏地地抿緊了薄唇，擡眼深深地盯著佟先瞧，沈默了許久才道：“愛卿，朕只是不願與他人分享伴侶，你可知曉？”
佟先聞言，瞳孔猛縮臉上的血色退得幹幹凈凈，寬大的衣袖裏的手緊握成拳頭，淡色的唇瓣幾乎快要咬出血來。
“我知曉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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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愛卿，你我還是君臣，朕祝願你與夫人白頭偕老永浴愛河兒孫滿堂。”
孔童心中雖說不忍，但還是狠了狠心將話說得絕了，果不其然佟先聽了以後幾乎是搖搖欲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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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童緊抿著唇瓣緘默不言，就這樣聽著佟先的喃喃自語，直至他開始發狂了似的笑了起來，孔童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他努力撐著身子看著笑得已經彎下腰流出淚的佟先，佟先近乎自虐地笑著，笑得孔童心中打突。
“佟先！”
孔童皺著眉低喝了一聲，他實在不願看見眼前這人露出這樣癲狂的模樣。
佟先似乎笑夠了，眼角處還泛著星星點點的淚珠，他歪著頭看著孔童，那姿態好似不谙世事地孩童一般讓人心生不忍，“陛下有何吩咐？”
孔童看著佟先的明明是笑著的樣子，可是他卻好像看到了那個躲在角落裏淚流滿面的佟先，那個人真的是佟先嗎？為何面容越來越模糊，模糊到讓他他有些看不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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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佟愛卿，你先退下吧，朕乏了！”
孔童張了張嘴，最終還是說出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話來，佟先臉上先是愕然緊接是憤怒最後才慢慢變成了冷淡的嘲諷，他微微拱了拱手，低聲道：“諾，微臣遵命，陛下多多保重！”
說罷佟先便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了裏殿，孔童這才擡眼看著佟先幾乎是踉踉蹌蹌跑開的身影，心也跟著空了一塊，有種說不出的憋悶揮之不去。
“陛下！”
清羽見孔童一直望著佟先離去的背影發著呆，上前彎著身子輕聲低喚了一聲，孔童這才惶惶然回過神來。
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，看得清羽忍不住心疼，“陛下若是真舍不得佟大人，又何苦說出那番話來？”
孔童聽著清羽的話腦子裏一片混亂，思索了許久才將那些字慢慢地拼湊成言語，待理解過其中的意思來孔童不由皺了皺眉，道：“清羽，朕並不是不舍佟先，朕只是覺著佟先方才的模樣太過熟悉，只是朕一時想不起來了……”
清羽聞言心中大駭，幾乎將那個名字脫口而出，但是他緊緊咬住了下唇蒼白著一張臉沈默了。
孔童自顧自地沈浸在自己的疑惑中，倒是不曾註意到清羽的異常，他低頭沈思了許久，待再次緩過勁兒來才發現清羽的異常。
他不由微蹙著眉頭，盯著清羽那張雪白的面孔瞧了許久，道：“清羽，你在想什麽想得這般出神？”
清羽猛地回過神來，驚慌地啊了一聲，倉皇地低下頭去，顫聲道：“陛下恕罪，方才奴才在想佟大人為何特意跑進宮來告知陛下他要成親的事，還帶著一身的傷來，莫非是佟大人是被逼迫的。”
孔童瞥了眼清羽臉上顯然的慌張，眉頭皺得更深，這明顯是清羽一時搪塞自己胡亂編造的話，若是他信了他這皇帝豈不是太無用了。
“是嗎？朕倒不知他有何難言之隱，不妨清羽你幫朕分析分析？”
孔童微挑著柳眉，神色莫辨地看著清羽，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清羽本就隨口胡謅意圖將孔童蒙混過關的，哪能一時想得出應對之策，他瞥了眼孔童略帶嚴厲的眼神，又慌忙地低下頭，支支吾吾地說道：“奴才……奴才……”
孔童看著清羽漲紅的臉頰，不由輕嘆了一聲，無奈地說道：“清羽，你可知你在朕面前最是口拙，朕一眼便能看穿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”
“說罷，你方才為何要撒謊？”
清羽聞言頓時沮喪地耷拉著腦袋，頗有些無奈，他擡眼看著孔童，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。
“回陛下，奴才方才確實是撒謊了。奴才只是想到了些難堪的往事，有些難過。”
孔童有些狐疑地打量著清羽，似乎在驗證這清羽說的真實性，見清羽無所畏懼的樣子，他緊鎖著眉頭點了點：“當真如此？”
清羽這話說得是半真半假的，自然是能瞞過孔童，他苦笑著點了點頭，道：“自然是真的，只是奴才不願再提起，還請陛下恕罪。”
孔童也不好再逼迫人家提起他痛處，再者說也並沒有強迫人的癖好，便罷了罷手，有氣無力地說道：“罷了罷了，你若不願說，朕也不比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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